第(2/3)页 女孩回忆时,背景是澹澹儿歌旋律,似有若无。 而后女孩在病榻前单独和奶奶相处,奶奶一通忽悠,告诉孙女自己即将在明天晚上死去,她此时还有个心愿,就是想看看分离多年的弟弟,希望能借宝贝孙女的身体一用,明晚之前一定赶回来。 看着病床上风中残烛般的奶奶,孙女一时心软答应了要求,一道白光闪过,奶奶夺舍成功。 庄竹青将不谙世事胸无城府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,这让杨树心里不免犯滴咕:“毕竟是表演,很难说这就是本色演出,看来她是知道如果饰演一个单纯无知小女孩的。” 这想法有点犯贱,以至于庄竹青表演得越精彩,他的恐惧感就越深。 奶奶夺舍成功后走出医院大门,外面夕阳如火。 这时《红蜻蜓》音乐已经变成交响乐,雄浑而激昂,庄竹青的眼神变得复杂,冷漠、怀恋、深邃莫测。 她没有去看望所谓的弟弟,因为她根本没有弟弟。 她受着孙女年轻的身体,在音乐声中饶有兴致地玩起了儿时最喜欢的游戏跳房子,丢沙包。 而后她去看望了初恋情人,由于家庭的阻止两人当年没有结合在一起,这成为了奶奶一辈子的遗憾。 初恋情人同样风烛残年,就快死了,女孩对着躺在病榻中的老头剖露了未曾吐露的心迹,两人再次感受到那段过往的卷恋。 女孩握着老头的手:“我一直没有忘记你,只要回想起来,心就隐隐作痛……” 这段杨树拍得很不舒服,各种不好的联想难以抑制。 这种狗屁台词,好像也很适合前女友说。 每演一段,庄竹青都会问:“哥哥,我演得好吗?” 杨树每次都赞许地笑:“很好。” 病床上饰演要死老头的演员忍不住感叹:“这是我见过最诡异的戏,一个小女孩和一弥留老头一起回忆初恋时光,这……我心理都有阴影了。” 这有什么,少见多怪,作为另一个世界里庄竹青的初恋情人,杨树心理阴影面积大多了,以至于两人每次眼神接触,他心里都咯噔一下。 他现在最期望的就是尽快把戏拍完,完成这个阶段性工作。 还没和初恋情人寒暄几句,女孩就被老人不明情况的家人赶了出来。 她逃学的事情也被母亲发现,结果被打伤了额头。 时间不早了,她急忙赶回去医院,准备换回垂死的身体。 可身上的零钱不够,出租车把她扔在半路,好在在咽气的之前,她终于赶到了。 一道白光闪过,身体又换了回来,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没多久就停止了呼吸。 三十年后,女孩的母亲也即将去世。 在母亲最后的三年,她变得和奶奶临终前一样,形若枯尸。 在母亲的葬礼上,已长大成人的女孩娴熟地玩起了沙包游戏。 原来当年奶奶并没有和孙女换回身体,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孙女死在了病床上,她自己还没有活够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