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仲夏柠叶香(2)-《去看星星好不好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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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时,宁蔚看到了礼盒。
    她顿了顿,这,跟霍礼鸣那晚送她的一模一样啊。
    宁蔚收敛心思,问:“你想画什么风格的?”
    “姐姐自由发挥就好。”
    佟辛蛮乖地讨好。
    “也是,长得这么漂亮,画成花猫也漂亮。”
    佟辛唇角撇了撇,“那还是别了吧。”
    宁蔚乐出了声儿,捏了捏她的脸,“怎么这么可爱啊妹妹。”
    佟辛有样学样,也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,“怎么这么漂亮啊姐姐。”
    宁蔚快要晕厥了,啧,谁不想有个天使姐妹。
    她高兴道:“来,姐姐教你化妆。”
    “先打底妆,选合适自己的色号,你看这一款,对你来说还可以白一点。”
    近距离观察,少女皮肤如瓷釉,清白透亮。
    “日常的这样就好。”
    宁蔚边画边问:“读高几?”
    “高二。”
    “明年高考了呀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佟辛:“姐姐,你是怎么被他找到的?”
    “姐姐自己找上门的,我在酒吧看到寻人启事了。”
    宁蔚如实说。
    “那你看到他后,落差有没有很大?”
    宁蔚嗤笑,“有有有,比小时候更混蛋了。”
    佟辛倒吸一口气,“那小时候得成什么样了?”
    “一拳打下去想让他哭很久的咬牙切齿。”
    宁蔚作势磨了磨牙,“来宝贝儿,闭上眼睛,画眼线。”
    佟辛好多话想问,一秒也不浪费,“姐姐,你们是怎么走散的?”
    说完,就觉得过于直接了,于是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,当我没问。”
    宁蔚笑了下,“没事儿。
    父母过世后,我们在一家福利院,后来他被领养,剩我一个人。
    我自己从福利院跑了。”
    佟辛贫瘠的信息里只有一个熟悉的上海,“他被领养去了上海?”
    宁蔚摇摇头,平静道:“他被领养过两次。”
    “两次?”
    “第一个领养家庭在一年后弃养了他,后来他又被一对结婚十年没能生育的夫妻第二次领养。
    这次久一些,三年还是四年吧。”
    宁蔚神色始终淡然,“但在他十二岁那年,女主人怀孕了,生下孩子后,对他也没了心思。”
    佟辛呼吸不匀,一阵冰寒,声音都有些颤抖,“他们赶走了他?”
    “带他出去玩儿,然后丢在乡镇的一个客运站,再没有回来过。”
    空气像慢慢涂抹上了一层浆糊,窒息感一步步逼近。
    在一个少年失去父母的情况下,以为遇到了温暖,结果却以更残酷和无情的方式,命运又一次抛弃他。
    归属感与伤口的治愈,是多么的难。
    而在少年好不容易重拾对生命的信心时,他又是被放弃的那一个。
    忽然一刹那,佟辛理解了他的全部。
    宁蔚望着呆怔的佟辛,笑着打趣,“别心疼他,小混蛋一个,丢哪儿都能向阳生长,皮实着呢。”
    佟辛还是不吭声,呆呆仰着脸的模样,看起来太乖了。
    佟辛忽地脱口而问:“姐姐,你是不是会唱歌?”
    她看到过两次,晨间去上学时,宁蔚背着吉他从外头回来,行走的人间尤物。
    宁蔚斜睨她,一眼拆穿心思:“想听姐姐唱歌?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佟承望去长春参加知识讲座,辛滟和佟斯年今晚都是夜班。
    晚七点,佟辛跟着宁蔚一块儿,去秋熙路上的清吧。
    宁蔚病后第一次接活儿,酒吧老板跟她熟,特意只安排了早场七点,五首歌,四十五分钟结束。
    这是佟辛第一次来酒吧,虽然只是清吧,但迷离绚烂的光影和氛围是她从未体验过的。
    宁蔚把她安顿好,在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座位。
    “乖乖坐着啊,只许喝姐姐给你的这瓶水,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许喝,听见吗?”
    宁蔚神情严肃,一认真,冷艳就展现得淋漓尽致,骨子里的距离感,让人不由生畏。
    不交待佟辛也明白,她点点头,“好的姐姐。”
    宁蔚弯唇,捏了捏她的脸,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以为你不喜欢我。”
    她扬长声音,乐悠悠道:“想不到是个千面娇娃。”
    临近演出,清吧里的客人进来。
    佟辛回头扫了眼,好家伙,都满座了,后来的还有拼桌的。
    宁蔚今天唱的是一首粤语歌,美人翘着腿,慵懒从容地坐在高脚椅上。
    她的脸在晦暗不明的灯效里,像一座宝藏迷宫。
    佟辛忽然能理解,佟医生为什么如此热衷泡吧了。
    倘若认识这样的倾城佳人,谁都心甘俯首称臣。
    一曲毕,掌声起。
    宁蔚起身离座,去后台换下一首歌要用的吉他。
    佟辛还沉浸在姐姐的恃靓行凶里有些恍神,一个男的笑眯眯地递过来一杯酒,“小妹妹,一个人呐?”
    佟辛吓了跳,下意识地往旁边坐,警惕地盯着,不搭理。
    这男的三十来岁,脸红燥热,一看就是喝高了。
    他把酒往佟辛面前送,“请你喝酒嘛,一点点度数的,喝不醉的。”
    黏腻的气味涌入鼻间,一下子剔了佟辛的逆鳞。
    她想都没想,果断出手,接过那杯果酒就往男人脸上泼。
    “靠!”
    男人顿时醒酒,暴躁地拿手糊脸,“年级小小这么暴力,不喝就不喝嘛!”
    同一时,宁蔚正从后台上来,一眼就看到佟辛被人纠缠的场景。
    其实那男人只是脑子不清白地过过嘴瘾,也没想真干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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